船工号子王的传奇人物

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:2022-04-26 01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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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心网友 时间:2022-06-19 19:30

西陵峡畔,屈原故里,《船工号子》人人会唱,然而最能把号子演绎得劈波斩浪、摧枯拉朽的却是一位老人,一位78岁的老人,这就是被人称为“峡江号子王”的胡振浩。
胡振浩祖籍秭归,生于武汉。那时,胡老的父亲胡启同从日本爱知医科大学毕业后,在武汉开业,抗战爆发,武汉沦陷,胡老一家举家西迁。父亲去了重庆,胡老和母亲、哥哥回到原籍。之后,胡老在省立四高读书,参加“郢邑票社”,成为票友,跟着毛剑秋学京戏,唱青衣花旦,从这时起他便酷爱起文艺。有了深厚的艺术功底,直到现在,他还能有板有眼地来一段“捉放曹”、“借东风”等。 1949年,秭归。会拉会唱的胡振浩很快引起组织的注意,不久他奉命组织文艺演出队,下乡进行宣传教育。终于,酷爱艺术的胡老在新中国的春天里觅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芳草地。
那是1950年,胡振浩排练的《刘胡兰》在县城公演,观看这次演出的是几十名参加入党宣誓的党员,拥挤的广场显得格外凝重。当戏演到铡刘胡兰时,一个手电筒突然从台下砸到大胡子连长的头上,随即,台下的砖瓦石块一齐向大胡子砸来,……无奈,大胡子连长只好“落荒而逃”。
那个大胡子连长就是胡老演的。胡老说:我记得扔电筒的是两河口镇一个干部,那一回,我额头上砸了一血窟窿,可却感到高兴。当戏演到二兰子上坟时,台下一片哭声……胡老说:那时的气氛真是肃穆,凝重,在这之前,我哪里知道一场戏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哦! 然而真正引导胡振浩一步一步步入艺术的殿堂,令他知痴如醉、痴迷不返的还是流传于西陵峡畔的《船工号子》。1953年胡振浩调到文化系统,并下派到青滩文化馆体验船工生活。
第一次上船,胡振浩就感到了莫大的震撼。数九寒天,船工们一丝不挂,青筋暴露的双臂有力地划着船桡,嘴里发出“嘿嗬,嘿嗬”的吼叫。临近放滩,船工们个个神态肃穆,不远就是十几米高的滩头,船一头扎下去能不能起来,全靠上帝安排,胡振浩顿感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这时只听驾长一声怒吼:“不要动,五桡!”船旋即迭入阴森的谷底,顿时,雾气弥漫,江水咆啸,如削的礁石擦船而过,天上、人间?胡振浩不知身在何处。这时一阵又一阵高亢激昂的号子传入耳鼓,胡振浩定眼一看,只见船工个个全神贯注,舞桡的双臂随着号子的高低前后摆动,那姿态简直就是赴难的勇士……
什么叫生死搏击,什么叫雷霆万钧,胡振浩第一次有了切身的体验,也正是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了他艺术的沃土在哪里,他要终其一生用生命去解读船工号子、峡江船工生活的真谛。
通过收集、整理,胡振浩理解船工号子是力的爆发,急促高昂。如果不用高腔、重音,在涛声如雷的江滩上,号子就失去了 作用,因此,西陵峡船工们不是用嗓子而用生命在唱,在吼。
根植于生命的艺术,胡振浩一刻也不曾放弃过,即使他后来被打成了“黑帮”,住进了“五七干校”,他的歌喉仍然那么慷慨激昂,是船工号子给了他信念、意志和力量,船工号子已成为他的精神支柱,流淌于生命的血。 1985年,胡老退休之际,湖北*宣传部、省文联、省舞协给他颁发了“从事舞蹈工作卅年”、“从事文化工作卅年”等荣誉证书及纪念品,但这并不是他艺术生涯的句号,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退休后,胡振浩应秭归县旅游总公司之聘组建龙舟队,同时组织了一批老船工演唱“船工号子”。15年来,他在旅行社演出“船工号子”达数千场,海外观众10万多人次。他以独具特色的表演把中国民间艺术、峡江文化的魅力传送给世界,也以这种方式,继续着他无悔的追求,升华着他美丽动人的艺术生命。
船工号子,胡老能唱20多首,加上其它民歌,能唱500多首。
胡老就象一本活的秭归民间艺术百科全书,因此,即使一些国内外享有盛名的艺术家,面对胡老,也不能不嗟叹,不得不感受自己的局限。
1996年8月,《纤夫的爱》的词曲作者、著名词曲作家万首专程来秭拜会胡老。万首说:“船工号子”是屈乡的骄傲,音乐界的光荣,我作为一个音乐工作者,感到特别高兴。 作为一座艺术宝库,胡老始终向世界敞开着,他最乐于把自己丰厚的积存拿出来,与“大家”分享切磋。李娜、施光南都与胡老有过交往,有的还跟胡老学艺一段时间。1994年5月,武汉音乐学院的几位教授来胡老家中采访,探讨民间号子和美声唱法发声的区别,胡老的谈论和唱演,使他们大受启发。
1993年7月,应*电视的邀请,已年满70的胡振浩带领8名老船工,参加*电视台第68期综世大观节目演出,《船工号子》演出后,胡振浩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。1997年,年过75岁的胡老又进京参加*电视台“万家灯火”栏目举办的“呐喊”比赛,来自全国的13名高音选手,胡老的年龄最大,他喊唱船工号子的“起纤号”声音116.7分贝,相当于飞机起飞时螺旋桨发出的音量,位居第二名。
而今,胡振浩已年近八旬,但他仍然在唱,每天,不管多忙,他必定到江边去走一走,到江边去唱一唱,他说:“只要往江边一站,对着江水放开喉咙一喊,我的精神就格外好。”的确,伴随胡振浩走过大半生的船工号子,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所以他是用心地在唱,用生命在呐喊。他常说,以前江边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:
“一条纤绳九丈三, 父子代代肩上拴。
纤夫尸骨埋江底, 老板年年添新船。”
船工过的又是什么日,喊一声号子也就知道了,真是一个在地下,一个在天上:
“如今三峡建大坝,千秋伟业兴中华。万里长江归主人,前程似锦美如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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