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莳也若子的意思
有问之,对曰:“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,能顺木之天,以致其性焉尔。凡植木之性,其本欲舒,其培欲平,其土欲故,其筑欲密。既然已,勿动勿虑,去不复顾。其莳也若子,其置也若弃,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。故吾不害其长而已,非有能硕茂之也;不抑耗其实而已,非有能早而蕃之也。他植者则不然,根拳而土易,其培之也,若不过焉则不及。苟有能反是者,则又爱之太恩,忧之太勤,旦视而暮抚,已去而复顾,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,摇其本以观其疏密,而木之性日以离矣。虽曰爱之,其实害之;虽曰忧之,其实仇之,故不我若也。吾又何能为哉!”解释:有人问他种树种得好的原因,他回答说:“我郭橐驼不是能够使树木活得长久而且长得很快,只不过能够顺应树木的天性,来实现其自身的习性罢了。但凡种树的方法,它的树根要舒展,它的培土要平均,它根下的土要用原来培育树苗的土,它捣土要结实。已经这样做了,就不要再动,不要再忧虑它,离开它不再回顾。栽种时要像对待子女一样细心,栽好后要像丢弃它一样放在一边,那么树木的天性就得以保全,它的习性就得以实现。所以我只不过不妨碍它的生长罢了,并不是有能使它长得高大茂盛的办法;只不过不抑制、减少它的结果罢了,也并不是有能使它果实结得早又多的办法。别的种树人却不是这样,树根蜷缩又换了生土;他培土的时候,不是过紧就是太松。如果有能够和这种做法相反的人,就又太过于吝惜它们了,担心它太过分了,在早晨去看了,在晚上又去摸摸,已经离开了,又回头去看看。更严重的,甚至掐破树皮来观察它是死是活着,摇晃树根来看它是否栽结实了,这样树木的天性就一天天远去了。虽然说是喜爱它,这实际上是害了它,虽说是担心它,这实际上是仇视它。所以他们都不如我。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诗词名称:《种树郭橐驼传》。本名:柳宗元。别称:柳河东、河东先生、柳柳州。字号:字子厚。所处时代:唐代。民族族群:汉族。出生地:长安。出生时间:773年。去世时间:819年11月28日。主要作品:《江雪》《早梅》《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》《重别梦得》《晨诣超师院读禅经》等。主要成就:倡导古文运动、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信仰:儒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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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橐驼,不知始何名。
病偻,隆然伏行,
有类橐驼者,故乡人号之“驼”。
驼闻之,曰:
“甚善。名我固当。
”因舍其名,亦自谓“橐驼”云。
其乡曰丰乐乡,在长安西。
驼业种树,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,
皆争迎取养。视驼所种树,
或移徙,无不活,
且硕茂,早实以蕃。
他植者虽窥伺效慕,莫能如也。
有问之,对曰:
“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,能顺木之天,
以致其性焉尔。凡植木之性,
其本欲舒,其培欲平,
其土欲故,其筑欲密。
既然已,勿动勿虑,
去不复顾。其莳也若子,
其置也若弃,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。
故吾不害其长而已,非有能硕茂之也;
不抑耗其实而已,非有能早而蕃之也。
他植者则不然,根拳而土易,
其培之也,若不过焉则不及。
苟有能反是者,则又爱之太恩,
忧之太勤,旦视而暮抚,
已去而复顾,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,
摇其本以观其疏密,而木之性日以离矣。
虽曰爱之,其实害之;
虽曰忧之,其实仇之,
故不我若也。吾又何能为哉!
问者曰:“以子之道,
移之官理,可乎?
”驼曰:“我知种树而已,
官理,非吾业也。
然吾居乡,见长人者好烦其令,
若甚怜焉,而卒以祸。
旦暮吏来而呼曰:‘官命促尔耕,
勖尔植,督尔获,
早缫而绪,早织而缕,
字而幼孩,遂而鸡豚。
’鸣鼓而聚之,击木而召之。
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,且不得暇,
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?故病且怠。
若是,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?
”问者曰:“嘻,
不亦善夫!吾问养树,
得养人术。”传其事以为官戒。
二、柳宗元其他诗词
《小石潭记》、《江雪》、《永州八记》、《钴鉧潭西小丘记》、《渔翁》。三、背景
柳宗元在参加“永贞革新”前两年,即贞元十九年至二十一年(803—805),曾任监察御史里行,是御史的见习官,可以和御史一样“分察百僚,巡按郡县,纠视刑狱,肃整朝仪”,可以到各地检查工作,民事、军事、财政都可以过问,品秩不高而权限较广。这篇文章,可能就是在此期间写的,是针对当时地方官吏扰民、伤民的现象而作的。
四、注解
橐驼:骆驼。这里指驼背。
始:最初。
病偻:患了脊背弯曲的病。
隆然:脊背突起而弯腰行走。
有类:有些像。
号之:给他起个外号叫。号,起外号。
之:代词,指起外号事。
名我固当:这样称呼我确实恰当。名,称呼,名词作动词,意动用法。固,确实。当,恰当。
因:于是,就,副词。
舍:舍弃。
其名:他原来的名字。
谓:称为。
云:句末语气词,此处可译“了”。
长安:今西安市,唐王朝首都。
业:以……为业,名词作动词。
为观游:经营园林游览。为,从事,经营。
取养:雇用。
或:有的。
移徙:指移植。徙,迁移。
硕茂:高大茂盛。
早实:早结果实。实,结果实,名词做动词。
以:而且,连词,作用同“而”。
蕃:多。
他植者:其他种树的人。
窥伺:偷偷地察看。
效慕:仿效,慕也是效的意思。
莫:没有谁,代词。
如:比得上,动词。
有问之:有人问他(种树的经验)。
橐驼:古人最郑重最恭敬的自称法,是自称其名,可译“我”。
寿且孳:活得长久而且繁殖茂盛。
木:树。孳,繁殖。
天:指自然生长规律。
致其性:使它按照自己的本性成长。致,使达到。
焉尔:罢了,句末语气词连用。
凡:凡是,所有,表示概括,副词。
性:指树木固有的特点。
本:树根。
欲:要。
舒:舒展。
培:培土。
故:旧。
筑:捣土。
密:结实。
既然:已经这样。
已:(做)完了。
勿动:不要再动它。
勿虑:不要再担心它。
去:离开。
顾:回头看。
其:如果,连词。
莳:栽种。
若子:像对待子女一样精心。
置:放在一边。
若弃:像丢弃了一样不管。
则:那么,连词。
者:助词,无义。
不害其长:不妨碍它的生长。
而已:罢了,句末语气词连用。
硕茂:使动用法,使高大茂盛。
早而蕃:使动用法,使……(结实)早而且多。
根拳:树根蜷缩。
土易:更换新土。
若不过焉:句中语气词,无义。
苟:如果,连词。
反是者:与此相反的人。
恩:有情义。这里可引申为”深“的意思。
忧之太勤:担心它太过分。
甚者:更严重的。甚,严重。
爪其肤:掐破树皮。爪,掐,作动词用。
以:表目的,连词,用来。
验:检验,观察。
生枯:活着还是枯死。
疏密:指土的松与紧。
日以离:一天天地失去。以,连词,连接状语和动词,不译。
不我若:不若我,比不上我。否定句中代词作宾语时一般要置于动词前。若,及,赶得上,动词。
之:助词,的。
道:指种树的经验。
之:代词,指种树之“道”。
官理:为官治民。理,治理,唐人避高宗李治名讳,改“治”为“理”。
而已:罢了。
理:治理百姓。
长人者:为人之长者,指当官治民的地方官。大县的长官称“令”,小县的长官称“长”。
烦其令:不断发号施令。烦,使繁多。
若甚怜:好像很爱(百姓)。
焉:代词,同“之”。
而:但,连词。
卒以祸:以祸卒,以祸(民)结束。卒,结束。
官命:官府的命令。
促尔耕:催促你们耕田。
勖:勉励。
植:栽种。
督:督促。
获:收割。
缫:煮茧抽丝。
而:通“尔”,你们。
绪:丝头。
缕:线。
字:养育。
遂:顺利地成长。
豚:猪。
聚之:召集百姓。聚,使聚集。
木:这里指木梆。
吾小人:我们小百姓。
辍飧饔:不吃饭。辍,停止。飧,晚饭。饔,早饭。
以:来,连词。
劳吏者:慰劳当差的。
且:尚且。
暇:空暇。
何以:以何,靠什么。
蕃吾生:繁衍我们的生命,即使我们的人口兴旺。
安吾性:安定我们的生活。性,生命。
病:困苦。
怠:疲倦。困苦又疲劳。像这样。
与吾业者:与我同行业的人,指“他植者”。
其:大概,语气词。
类:相似。
嘻:感叹词,表示高兴。
不亦善夫:不是很好吗?夫,句末语气词。
养人:养民,唐人避唐太宗李世民名讳,改“民”为“人”。
传:作传。
以为:以(之)为,把它作为。
戒:鉴戒。
五、译文
郭橐驼,不知始何名。病偻,隆然伏行,有类橐驼者,故乡人号之“驼”。驼闻之,曰:“甚善。名我固当。”因舍其名,亦自谓“橐驼”云。
郭橐驼,不知道他起初叫什么名字。他患了脊背弯曲的病,脊背突起而弯腰行走,就像骆驼一样,所以乡里人称呼他叫“橐驼”。橐驼听说后,说:“这个名字很好啊,这样称呼我确实恰当。”于是他舍弃了他原来的名字,也自称起“橐驼”来。
其乡曰丰乐乡,在长安西。驼业种树,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,皆争迎取养。视驼所种树,或移徙,无不活,且硕茂,早实以蕃。他植者虽窥伺效慕,莫能如也。
他的家乡叫丰乐乡,在长安城西边。郭橐驼以种树为职业,凡是长安城里经营园林游览和做水果买卖的豪富人,都争相雇佣他。观察橐驼种的树,有的移植来的,也没有不成活的;而且长得高大茂盛,结果实早而且多。其他种树的人即使暗中观察、羡慕效仿,也没有谁能比得上。
有问之,对曰:“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,能顺木之天,以致其性焉尔。凡植木之性,其本欲舒,其培欲平,其土欲故,其筑欲密。既然已,勿动勿虑,去不复顾。其莳也若子,其置也若弃,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。故吾不害其长而已,非有能硕茂之也;不抑耗其实而已,非有能早而蕃之也。他植者则不然,根拳而土易,其培之也,若不过焉则不及。苟有能反是者,则又爱之太恩,忧之太勤,旦视而暮抚,已去而复顾,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,摇其本以观其疏密,而木之性日以离矣。虽曰爱之,其实害之;虽曰忧之,其实仇之,故不我若也。吾又何能为哉!”
有人问他种树种得好的原因,他回答说:“我郭橐驼不是能够使树木活得长久而且长得很快,只不过能够顺应树木的天性,来实现其自身的习性罢了。但凡种树的方法,它的树根要舒展,它的培土要平均,它根下的土要用原来培育树苗的土,它捣土要结实。已经这样做了,就不要再动,不要再忧虑它,离开它不再回顾。栽种时要像对待子女一样细心,栽好后要像丢弃它一样放在一边,那么树木的天性就得以保全,它的习性就得以实现。所以我只不过不妨碍它的生长罢了,并不是有能使它长得高大茂盛的办法;只不过不抑制、减少它的结果罢了,也并不是有能使它果实结得早又多的办法。别的种树人却不是这样,树根蜷缩又换了生土;他培土的时候,不是过紧就是太松。如果有能够和这种做法相反的人,就又太过于吝惜它们了,担心它太过分了,在早晨去看了,在晚上又去摸摸,已经离开了,又回头去看看。更严重的,甚至掐破树皮来观察它是死是活着,摇晃树根来看它是否栽结实了,这样树木的天性就一天天远去了。虽然说是喜爱它,这实际上是害了它,虽说是担心它,这实际上是仇视它。所以他们都不如我。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
问者曰:“以子之道,移之官理,可乎?”驼曰:“我知种树而已,官理,非吾业也。然吾居乡,见长人者好烦其令,若甚怜焉,而卒以祸。旦暮吏来而呼曰:‘官命促尔耕,勖尔植,督尔获,早缫而绪,早织而缕,字而幼孩,遂而鸡豚。’鸣鼓而聚之,击木而召之。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,且不得暇,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?故病且怠。若是,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?”
问的人说:“把你种树的方法,转用到做官治民上,可行吗?”橐驼说:“我只知道种树罢了,做官治民,不是我的职业。但是我住在乡里,看见那些官吏喜欢不断地发号施令,好像是很怜爱(百姓)啊,但百姓最终反因此受到祸害。在早上在晚上那些小吏跑来大喊:‘长官命令:催促你们耕地,勉励你们种植,督促你们收获,早些煮茧抽丝,早些织你们的布,养育你们的小孩,喂大你们的鸡和猪。’一会儿打鼓招聚大家,一会儿鼓梆召集大家,我们这些小百姓停止吃早、晚饭去慰劳那些小吏尚且不得空暇,又怎能使我们繁衍生息,使我们民心安定呢?所以我们既困苦又疲乏,像这样(治民反而扰民),它与我种树的行当大概也有相似的地方吧?”
问者曰:“嘻,不亦善夫!吾问养树,得养人术。”传其事以为官戒。
问的人说:“不也是很好吗!我问种树的方法,得到了治民的方法。”我为这件事作传把它作为官吏们的鉴戒。
六、赏析
这是一篇兼具寓言和政论色彩的传记文,也是一个讽喻性极强的寓言故事。此文针对当时官吏繁政扰民的现象,通过对郭橐驼种树之道的记叙,说明“顺木之天,以致其性”是“养树”的法则,并由此推论出“养人”的道理,指出为官治民不能“好烦其令”,批评当时唐朝地方官吏扰民、伤民的行为,反映出作者同情人民的思想和改革弊政的愿望。 全文共五段,一、二段介绍传记主人公的姓名、形象特征,以及籍贯、职业和技术特长。这二段看似闲笔,却生动有趣,给文章带来了光彩色泽。 第一段,柳宗元写这篇传记,在郭橐驼一人身上,他既有残疾,又精于种树。橐驼即骆驼,人们称这位主人公为橐驼,原带有开玩笑,甚至嘲讽性质。但这位种树的郭师傅不但不以为忤,反欣然接受。柳宗元在这里不着痕迹地写出了这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的善良性格。 第二段,写郭橐驼种树的特异技能。他种树的特点有二:一是成活率高;二是长得硕茂,容易结果实,即所谓“寿且孳”。作者在后文没有写郭橐驼种树的移栽易活的特点,只提到栽了树不妨害其成长的这一面。其实这是省笔。盖善植者必善移树,只有掌握了事物发展的内部规律才能得到更大的自由。所以这里为了使文章不枝不蔓,只点到而止。在这一小段的收尾处还布置了一个悬念。即“他植者虽窥伺效慕,莫能如也”。读者从这儿必然急于想知道郭橐驼种树到底有什么诀窍。而下文却讲的是极其平凡而实际却很难做到的道理:“顺木之天以致其性。”可见郭并不藏私,而是“他植者”的修养水平和掌握规律的深度太不够了。从这里,作者暗示了一个道理。 第三段,是郭橐驼自我介绍种树的经验。前后是正反两面对举,关键在于“顺木之天以致其性”。为了把这一道理阐述得更深刻、更有说服力,文章用了对比的写法,先从种植的当与不当进行对比。究竟什么是树木的本性呢?“其本欲舒,其培欲平,其土欲故,其筑欲密”,四个“欲”字,既概括了树木的本性,也提示了种树的要领。郭橐驼正是顺着树木的自然性格栽种,从而保护了它的生机,因而收到“天者全而其性得”的理想效果。这正是郭橐驼种树“无不活”的诀窍。他植者则不然,他们违背树木的本性,种树时“根拳而土易,其培之也,若不过焉则不及”,因此必然遭致“木之性日以离”的恶果。这就回答了上段的问题,他们“莫能如”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学标不学本。继从管理的善与不善进行对比。“勿动勿虑,去不复顾。其莳也若子,其置也若弃”是郭橐驼的管理经验。乍看,好像将树种下去以后,听之任之,不加管理。事实上,橐驼的“勿动勿虑”,移栽时的“若子”,种完后的“若弃”,正是最佳的管理,没有像疼爱孩子那样的精心培育,就不会有理想的效果。他植者不明此理,思想上不是撒手不管而是关心太过,什么都放不下,结果适得其反,“虽曰爱之,其实害之;虽曰忧之,其实仇之”,压抑了甚至扼杀了树木的生机。这两层对比写法,句式富于变化。写橐驼种树,用的是整齐的排比句,而写他植者之种树不当,则用散句来表示,文章显得错落有致。柳是儒、道两家思想的结合,他并不主张一味听之任之的消极的“顺乎自然”,而是主张在掌握事物内部发展规律下的积极的适应自然。 四、五段是正面揭出本旨,实为一篇之“精神命脉”。作者通过对话,运用“养树”与“养人”互相映照的写法,把种树管树之理引申到吏治上去。对“养人”之不善,文章先简要地用几句加以概括:“好烦其令,若甚怜焉,而卒以祸”,这与上文“他植者”养树管理之不善遥相呼应。接着用铺陈的手法,把“吏治不善”的种种表现加以集中,加以典型化,且有言有行,刻画细致入微,入木三分。如写官吏们大声吆喝,驱使人民劳作,一连用了三个“尔”,四个“而”和七个动词,把俗吏来乡,鸡犬不宁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。作者最后以“问者”的口吻点出“养人术”三字,这个“养”字很重要。可见使天下长治久安,不仅要“治民”,更重要的还要“养民”,即使人民得到休生养息,在元气大伤后得到喘息恢复的机会,也就是后来欧阳修说的“涵煦之深”。这才是柳宗元写这篇文章的最终目的。 综观全文,应注意三点:一是无论种树或治民,都要“顺天致性”,而不宜违逆其道;二是想要顺天致性,必先掌握树木或人民究竟怎样才能“硕茂以蕃”,亦即摸清事物发展规律;三是动机效果必须统一,不允许好心办坏事,或只把好心停留在表面上和口头上。把这三点做好,才算懂得真正的“养人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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